——一位老渔民的信仰历程见证
悠悠古镇传史诗,历尽磨难存印记。江南历史文化古镇朱家角,曾经是近代上海城乡贸易的水路交通驿站。繁华的商贸活动,汇聚并存留了诸多人类文明活动的足迹。在一个多世纪的岁月里,不仅承载了商贸活动的兴衰历史,而且更是留存了人类文明印记的点点滴滴。临江矗立的朱家角天主教堂,就是天主教在青浦活动的一个历史缩影,这里面记录了天主教在青浦水乡的活动轨迹和历史传承,同时也反映了信仰与现实的对立统一的相互依存关系。下面就通过一位老渔民的信仰历程,从一个点来探寻宗教信仰与社会发展关系。
老渔民出生新中国成立前。他跟随祖辈的宗教信仰,一出生就接受了天主教的洗于礼,在这座依江而立的天主教堂里,开始接受传承家族的宗教信仰。因为社会的动荡和家境的贫寒,儿童时代只在教堂里接受了两年多的宗教礼仪和文化教育,迫于生计,开始过上居无定所的水上漂流的捕鱼生活。江南丰沛富饶的水系,滋养着繁盛的鱼虾,为勤劳的渔民提供了丰富的生活资源。渔民用捕获的鱼产与当地的农民换粮食,或把鱼产拿到集贸市场卖了,买些其它生活必须品,日常生活犹如野外捕鱼作业,随波逐流,飘忽不定。一船一家的游牧生活,在战乱纷飞的年代,只能在夹缝中求得一丝生存。因此,信仰活动成了他们摆脱恐惧,祈求天主,期望保佑的心灵安慰的鸡汤。那时,长期在野外捕鱼,交通不便,一个月能有一次到朱家角天主堂去望弥撒已经很奢望了。所以,大部分时间是一家人在船上念经祈祷,算是过了一次信仰生活。居家念经渐渐成了江南天主教信徒,特别是渔民教友独具特色的宗教信仰活动。
抗战时期,一听说东洋鬼子(江南百姓把日本兵叫做“东洋鬼子”)来了,赶紧起锚,躲到淀山湖畔的芦苇丛中。因为孤帆寡影,也未引起太多注意,在惊恐中得以生存。曾有一位教友冒着生命危险,用小船把地下党的交通员摆渡到芦苇荡里藏起来,躲过了日本鬼子的追捕。虔诚的信仰培育出一颗善良的心,即使胆小怕事也分得清善恶好坏,不惧怕凶魔鬼怪。那时,教友的宗教信仰是飘忽不定,无法安心的。
解放后,党和政府没有忘记这些散落的游牧渔民。人民公社在全国各地全面推广时,青浦县组建了全是渔民组成的解放人民公社,老渔民也成为了生产小队的干部,带领一帮散乱的渔民,进行有组织地捕捞,广大渔民也享受到了城镇居民的生活待遇,每月每人有定额粮、油票,基本生活得到了保障,不必靠卖鱼去换粮食,兴高采烈地投入到社会主义建设中来,有些教友还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美好的事情不会是一帆风顺的,国外的一些敌对势力见不得中国人民从站起来平平安安地走向富起来,企图利用宗教信仰来扰乱中国的社会主义建设。诱导信众对抗党的宗教政策,破坏社会主义建设。宗教信仰进入了建国以来的困难期。正常的宗教信仰活动也被迫停止,朱家角天主教堂也因此关门,部分坚持的教友成了“地下信徒”。
改革开放使祖国的社会主义建设突飞猛进,社会的发展日新月异,人民的生活水平也在得到不断改善和提高。围垦养殖和乡村企业的崛起,从根本上解决了渔民四处游荡的漂泊生活。老渔民成了养鱼专家,在改革开放初期的风口浪尖上,大胆承包鱼塘,改善了家庭经济困境,有能力支持儿女进工厂、上大学,尝到了市场经济改革的第一桶金。
经济的富足并未给老渔民及全家带来全部的生活满足。生活的幸福感需要物质的和精神的两方面都富足。在经济开放取得初步成效的时候,思想开放也开始逐步推行。党在建国初期就确定建立的政治民主协商制度,宗教信仰自由,随着改革开放的进一步推进,也得到了正确的落实和回归,各地的天主教堂逐步开始对信众开放,信徒的信仰意念得到正常释放和满足。此时的老渔民已过了退休年龄,可他兴奋不已,老当益壮,不辞辛劳地协助新来的神父,引领朱家角天主教堂区的教友,把教堂整理修缮好,把信仰活动组织管理好。宗教信仰的开放,对于老年信徒的心灵是一种莫大的宽慰和感恩。
人的生命是有限的,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对于虔诚的天主教信徒来说,临终前能有资深的老教友在旁边念经送终,是心灵最大的安慰。由于历史的原因,及当时国际时事的因素,中国的天主教信仰活动有一段时间不正常,造成之后会念经的教友很少。老渔民因为小时候受过教规礼仪的教育以及会熟练诵经,而成了信徒眼里的香馍馍。婚丧喜事,逢年过节都要被邀请去,或祈福祭祀,或送终求灵魂安宁。如今,年过八十依然能骑着电瓶车,不辞辛苦,东奔西走。信仰的力量是给与他这种奉献精神的最大支柱,送予别人最真诚的祝福和安康喜乐;帮助需要的人减轻恐惧,和给予心灵的安慰。并借此引导及告诫周围的人,要遵循天主的诫命,要有爱心和奉献精神,做善良的人,保持家庭的和睦。多望弥撒,常提醒自己不要迷失方向。做一个遵纪守法,感恩和回报社会的好公民,也是天主要求信徒需要做到的“新诫命”。
老渔民虔诚、理性的宗教信仰精神,和对社会的感知感恩,不仅影响着自己的家庭,也影响着其他教友及生活在周围的人。信仰传承历史文化,信仰见证社会发展。中国在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引导和治理中国走进新时代。稳定的社会环境,和睦相处的华夏人文思想,是实现伟大“中国梦”的根本基础。时代征程多壮志,传承旧貌换新颜。藉着天主福音的传播,和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蓬勃发展,乘着朱家角江南历史文化古镇的新一轮开发潮流,朱家角天主教堂,这座存载并见证着江南古镇历史演变的建筑,也将带来信仰的新面貌、新气象,引领众信徒,走上更加美好的明天。(青浦区天主教“两会”许建忠)